林听又回忆起,以前在陆家老宅的日子了。
陆家老宅里的练功房,一直是林听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导致她现在一看到压腿杆,浑身就充满了抗拒。
陆夫人未退隐时,曾是一位舞蹈家。
她以自身条件来要求林听。每天放学回家,林听都要被迫呆在练功房里两三个小时。
她喜欢画画,不喜欢跳舞,可是跳不好舞,陆夫人就要把她的画板扔掉。
每次张姨给她助力压腿下腰的时候,她都会哭着喊疼。
练功房里全是她无助凄厉的哭声,还有陆夫人拿着画板坐在一旁的冷眼。
客厅中,气氛冷凝如冰。
陆夫人姿态优雅地靠坐在沙发上,眼神冰冷地盯着茶几边局促不安的林听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,陆廷宣何尝会把他们夫妇二人都送去意国。
林听满脸紧张,手中捧着刚刚煮好的茶,动作极为小心地递向陆夫人。
陆夫人微微抬眸,轻抿一口,随即眉头紧皱:“学了多年的茶艺,看来都忘了。”
林听声音低低地说道:“对不起,我再重新煮一次。”
反复多次后,还是达不到陆夫人的要求。
“看看你,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,全然没有一点规矩和体统。我作为长辈,能为你们做的事情实在有限。”陆夫人微扬下巴,轻启朱唇,缓缓说道:“当然,你也不情愿让我这长辈插手你们的生活。我也只能抽出些余力,为你们物色了一位新管事。她是营养师,也是医师,与你们年纪也相仿,家里正好需要这样一个人。”
陆夫人稍稍停顿,眼睛微眯:“这么优秀的人,不会再被你赶走了吧?”
见林听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,陆夫人继续说道:“先是我和廷宣的父亲,再来是张姨,接着是张姨找的营养师。说来也是可笑,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一点都没察觉到,你竟还有这本事。”
她的声音虽不高,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嫌恶。
林听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:“不是我对不起。”
她无从辩驳,当初陆家夫妇被陆廷宣送去意国,确实大部分原因都在于她。那时,她每天都以与陆家三观不合为由,和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