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砚躺在地面上,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。
尊荣显贵,他无需凭借寒家之力,同样能够屹立于人群之巅。
让他满身伤痕像条狗一样从胯下钻过的那些人,早就一个个横死街头。
寒家想杀他,现在却不得不向他摇尾乞怜,盼着他能对他们手下留情。
至于那位大佬,在一家人团聚的时候,被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家七口以及他那泣血契约。
知道他在澳区不堪过往的人,死得就剩当初一个被他拿命拿财赎回的人。
过去,唯一能让他感到难的,只有没能送父亲最后一程的那份遗憾。
寒砚慢慢的将手,挪到眼睛上。
曾经人人都嘲笑他就是一条丧家犬,可他却不这么认为。
父亲给他买的房子,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,都没有卖出去。
他有家。
一连几天,陆廷宣都没有回来,林听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,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。
两人偶尔会视频,但林听总觉得,陆廷宣看起来有些沧桑,神情之中还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狼狈。
她看着抽屉里的装着不少现金的信封。这是她上次参加区里的创新大赛所获得的奖金,前两天刚刚颁发到她手上。
她一直等着要和陆廷宣分享这好消息,她想把这钱亲自送到他手中。
虽然这点钱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,但这是她凭借专业能力所获得的,意义全然不同。
这是她靠自己赚来的,没有依附任何人。
那是不是就能证明,就算他不那么累,将来,她也能用自己的本事养他。
她说过,要赚钱养他,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。
突然间,楼下传来王婶的声音,她高叫一声:“太太,先生回来了。”
就连王婶都知道林听在家眼巴巴等着陆廷宣。她在林家住了一天后就回来了。
所以当陆廷宣来到林听房间的时候,他挨揍了。
林听抓着一个胡萝卜抱枕,用力地往他身上砸去,一次两次
虽说一点都不疼,但谁惹他的小宝贝生气了?
他眼疾手快抱住林听的腰,将人一把捞进怀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