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:“机会?”
“往后你便会知道,你失去的是什么机会,现在我也不想和你再多说什么了。”凯瑟夫人轻抬眉梢:“离约定期限还有两年,若不是受故人之子所托,让我助你一把,我还能多看两年热闹。”
这是苏世白最后的心愿,她只能妥协。
这孩子什么都好,就是不知到底哪里学来的死缠烂打。
当初,也是他教陆廷宣这么做的吧,天天守在庄园外。
生生让她软了心。
会议室的大门打开,林听跟着凯瑟夫人一道向外走去。
才走了几步,林听终究还是没能忍住,回头望去。
刹那间,她与寒砚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在了一起。
寒砚通红的双眼,悄然泛起一层淡淡的水光,正痴痴地望着她。
像是地狱中饱受煎熬的恶鬼,仰望着那高居于天堂洒脱自在的神只。
呕心沥血编织了一个弥天巨网,到头来那网一文不值,还把自己困死在网中。
他的眼神里,没有丝毫对救赎的奢望,只有无尽的苦涩和悲哀。
随着会议室的大门被缓缓关上,他心里的那道光也逐渐黯然下来。
暴雨如注,天空被乌云笼罩得严严实实。
寒砚的身影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单薄,他无力的倚靠在父亲的墓碑上,长睫在风雨的吹拂下轻轻抖动,目光游离涣散,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把伞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