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世白写得一手好字,在那一封长信里,她真真切切能感知到苏世白留下来的余温。
还有那枚草编的戒指,她每次看见都忍不住想笑,当初她随意编织的东西,苏世白还跟宝贝一样,放在首饰盒里。
可笑着笑着,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。
那枚草编的戒指就这么被他视若珍宝当成定情信物了。
林听手中紧攥着月含星,无声哭了起来。
她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苏世白了。
除夕那天,林听去了趟帝都。
她打车到年华庄园时,天色渐晚,四周都被暮色笼罩起来。
虽说她从计程车下来的瞬间,门卫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异样。
但她手握门卡,门卫也只能将满腹的疑惑强咽回肚中。
令她倍感意外的是,寒父遗嘱里留给她的两院别墅,地理位置上恰好紧挨着寒砚的住处。
她在遗嘱里,见过那两院别墅的图片。
庄园负责接送业主的这位司机格外热忱,主动帮林听将她携带来的那一箱物品搬到寒砚家门外。
林听见状,赶忙从包内备用现金里抽出一张红票子给司机,可司机执意不收。
不过,她还是找准了机会,将红票子偷偷地放进了他的棉衣里。
毕竟,这年头,像这样质朴实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。
林听给寒砚打了个电话,声音轻快地说道:“我在你家楼下。”
“我家?”寒砚一边回应着,一边走向阳台。
他低头望去,真的见到林听手持仙女棒,站在门口朝他挥舞着:“寒砚,新年快乐!”
寒砚的视线紧紧锁住她,眼睛都不敢有丝毫眨动,仿佛只要稍微一眨眼,就会错失这世间最珍贵的瑰宝。
那笑容,万丈光芒不如她。
“别在那儿站着啦。”林听叫道:“快下来一起放烟花呀。”
有过儿时被烟花炸到的前提,林听这次买的烟花全是清一色不具任何杀伤性的仙女棒。
两人在院子里玩得跟三岁小孩一样。
一整箱的烟花被挥霍完了,他俩却因最后一支仙女棒到底被谁弄折了而拌起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