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里缺了口的肩膀处,虽然没有彻底驱散那用来填补血肉的黑雾,却也没有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。
姜栩栩紧紧盯着谢云里的伤处,一颗心反而一点点冷静了下来。
刚刚是她太冲动了。
想要对付面前的人,冲动是最愚蠢的事情。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因为不冷静,救不了任何人。
“放心,这种伤口死不了人,就像你留在濯舞身上的伤口,虽然有些难看,但人还是能好好活着,他也一样。”
男人依旧顶着姜禹城的脸说着风凉话。
姜栩栩冷冷看向对方,半晌才缓缓开口,
“你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你是假的吗?”
她说,
“不是你伪装得不像,而是因为我的爸爸,他不会用你这种做作的腔调说话,听得我犯恶心。”
她难得这么直白的表达恶心和厌恶,对面的“姜禹城”只眼底闪过一瞬的阴沉,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“哦,那真可惜。”
姜栩栩看着对方,脑中快速思索对策。
从这短暂的接触来看,这是个不轻易被人主导情绪的存在。
相反的,他更喜欢自己主导一切,他把自己想象成神一样,高高在上地愚弄着所有陷在他黑雾中的人,看着他们挣扎,无能狂怒。
可是……
他不是神。
如果他的能力真的有他说得那么强大到毫无破绽,他为什么只是一个长老而不是鬼雾的老大?
所以,他的规则一定是有限制的。
是什么?
姜栩栩这么想着,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点小小的金光。
又听对面的“姜禹城”说,
“虽然我不是你爸爸,既然顶着这个形象,我有责任,替你爸爸,教一教你的规矩。”
他说着,就要上前一步,就在这时,姜栩栩看到地上的小小金光瞬间动了。
金小鹤摆出自己最擅长的偷袭姿势,小小的纸人在黑雾中仿佛一道流光闪过。
男人显然注意到了,当即一个抬手,姜栩栩知道那是他准备用规则操纵的动作。
心尖猛地一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