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一边,声音有些抵触:“我不喜欢喝药,味道太苦了。”
蒋继廉笑了笑,坐在床头,接过红缨手中的药碗,说:“我知道,喝药确实很苦。但是病了就要喝药,这样才能好得快。我在这儿陪着你,喝完药后,我给你蜜饯吃,好不好?”
顾云笙听了,眼神闪烁了一下,但还是抿着嘴唇,不说话。
红缨见状,忙劝道:“夫人,侯爷这么关心你,你就喝了吧。否则病情加重,侯爷都会担心的。”
顾云笙看了看红缨,又看了看蒋继廉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蒋继廉见状,拿起药碗,轻轻送到顾云笙嘴边,温柔地说:“来,喝一小口,然后吃蜜饯。”
受到冷落的叶宛虞认真打量起房间里的陈设布置,窗纱正是前几日新换的江宁织造例贡上用蝉翼纱,轻薄如烟,竹影透过窗纱映在书案上,案上博山炉里焚着香。
窗下打着一张梨花边漆心罗汉围榻,铺着香色闪银心缎坐褥,榻上设一张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,上头搁着用净水湃过的时新瓜果。
玉黄承尘垂落晶莹珠帘,直落到地上凿花浅绿地砖上,四壁堆满诗书,京瓷美人斛里插着最新鲜最娇嫩的紫罗兰,暗香宜人。
她的目光最后才落在顾云笙的脸上,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与震惊。
顾云笙察觉到叶宛虞的视线,嘴角勾起,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:“宛夫人是否觉得我的房间太过奢侈?”
叶宛虞微微颔首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:“姐姐的生活确实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。”
顾云笙呵呵一笑:“宛夫人,这世间繁华纷扰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。我之所以过得如此奢侈,不过是想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