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笙轻轻摇头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:“非也。我并非能容忍,而是无奈。在这个时代,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之事。我若因此而闹腾,只会让夫君更加反感。再者,我心中明白,夫君对我并非无意,他只是……”
顾云笙说到这里,突然停顿了一下,眼神变得有些深沉:“只是他心中还有其他人。”
叶宛虞闻言,心中一阵刺痛。她紧紧盯着顾云笙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顾姐姐,那你为何不争取夫君的宠爱?你若是用心去争,未必会比不过那许琳懿。”
顾云笙轻轻一笑,眼神中满是淡然:“叶妹妹,争宠这种事情,我并不擅长,也不愿意去做。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,至于夫君的心,我并不强求。”
叶宛虞听完,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酸楚。她看着顾云笙,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。她深吸一口气,道:“顾姐姐,你真是让人敬佩。那我便先行告退,不打扰顾姐姐休息了。”
说罢,她便讪讪离去了。
……
当晚,蒋继廉哄了几个孩子入睡后,便与叶宛虞相拥而眠。然而,两人心中各有算计,同床异梦。
顾云笙却脑袋一挨枕头,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第二天,早朝之上,蒋继廉果然受到了弹劾。
蒋继廉心中烦躁,下朝后便来到惊鸿苑找顾云笙商量纳妾事宜。
蒋继廉迈着沉重的步子,穿过长宁侯府的正院,来到惊鸿苑。
此时正值春日,花香四溢,但蒋继廉却无暇欣赏。
他走进屋子,只见顾云笙正坐在窗边绣花,手指灵巧地在绣布上穿梭,一针一线,细致入微。听到脚步声,她抬起头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“继廉,你今日下朝后怎么这么快就来了?”顾云笙轻声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蒋继廉沉吟片刻,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云笙,我有事要与你商量。”
顾云笙放下手中的绣活,轻轻叹了口气,她已经猜到了几分。“是关于纳妾的事吧?”
蒋继廉点了点头,表情有些复杂。“是的,我决定纳许琳懿为偏房。”
“她的父亲是国子监祭酒,虽说官位不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