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央苑内,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,洒在精致的花梨木几案上。
叶宛虞的面容在光影的映照下,显得愈发苍白而坚决。她紧握着桌边的白玉杯,听到侍女翠莺带来的消息后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怒火。
“翠莺,你说的可都是真的?侯爷居然让沧澜停学,还将琼浆阁交给了顾云笙那贱人!”
翠莺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,低声道:“夫人,这消息千真万确,奴婢也是刚刚得知。”
就在这时,蒋继廉闻声而来,步履匆匆,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。
他走到叶宛虞身边,轻声道:“宛虞,你听我解释。”
叶宛虞转过头,目光如刀,直直地盯着蒋继廉:“解释什么?儿子的学业和我们的酒坊,都被顾云笙给生生破坏了!你作为沧澜的父亲和我的夫君,怎能如此忽视我的感受?”
蒋继廉皱了皱眉,试图安抚叶宛虞的情绪:“宛虞,你误会了。沧澜停学是因为身体不适,而云笙接手琼浆阁也是为了你好。她毕竟是长宁侯府的夫人,总比外人可靠。”
叶宛虞冷笑一声:“可靠?她若是可靠,又怎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擅自接手我的酒坊?她分明是看准了我在怀孕,想趁机夺走琼浆阁!”
蒋继廉握住叶宛虞的手,语气加重了几分:“宛虞,你冷静些。云笙接手琼浆阁,也是为了帮你分担压力。你身体不好,总不能一直亲自照看酒坊。”
叶宛虞甩开蒋继廉的手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:“我的身体不好,难道你就不知道关心?你只看到了云笙的表面,却看不到她心中的狡猾。她若是真心为我,就不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如此草率地接手琼浆阁!”
蒋继廉叹了口气,面露难色:“宛虞,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。但云笙已经接手了酒坊,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她,给她一个机会。如果你实在不放心,我可以让下人严密监视琼浆阁的动静。”
叶宛虞冷笑连连:“监视?你以为监视就能解决问题吗?只怕到时候,琼浆阁已经面目全非了!”
侍女们纷纷退避三舍,不敢靠近。翠莺站在一旁,心中焦急,却不知如何劝解。
蒋继廉深吸一口气,试图缓和气氛:“宛虞,我知道你心中的担忧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