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倩黎心怀愧疚地讪笑。
顾云笙瞪大了眼睛,楚倩黎的胆大妄为让她惊愕不已。
她无法想象,若郑老夫人得知真相,会作何反应。
看到顾云笙的忧虑,楚倩黎安慰道:“无妨,她最多责备我两句,又不会伤筋动骨。”
顾云笙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,而楚倩黎却像没事人一样,想来这种事她早已轻车熟路。
郑老夫人正在府中观音像前虔诚诵经,听到下人的禀报后,她从观音像前缓缓起身,步履沉稳地向正厅走去。
“见过老夫人。”顾云笙恭谨地行了一礼。
郑老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说道:“请坐。”
顾云笙和楚倩黎依礼坐下。
“两位来找我有何贵干?”郑老夫人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。
顾云笙站起身来,目光凝重地望着上首那位满脸肃穆的郑老夫人,微微抿了抿唇,说道:“我想请郑老夫人收回控告,放过蒋沧澜。”
郑老夫人冷笑一声:“放过他?我镇北将军府的公子,岂能任他随意侵犯。”
“既然犯下了过错,就必须承担相应的代价,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”
“母亲。”楚倩黎站起身,轻声说道:“其实文炜只是受了皮外伤,并未伤及头部,也不会耽误他的学业。”
郑老夫人闻言,愤慨之下猛拍桌案,怒火中烧:“你身为文炜的生母,竟然为了助一外人,甘愿吐出这等欺人之谈,你的良知何在!”
楚倩黎面色尴尬,勉强支撑着说道:“母亲,我并未欺瞒您,文炜确实仅受皮肉之伤,若您心存疑虑,大可亲自前往探视。”
然而,郑老夫人对此仍置若罔闻。
事关郑文炜的安危,郑老夫人不敢有丝毫懈怠,执意要亲眼见证。
于是,三人一同踏入郑文炜的庭院。
“文炜。”郑老夫人踏入屋内,只见郑文炜正坐在榻上专心致志地玩弄着九连环,那是顾云笙赠予他的,他对这新奇之物充满了好奇。
一旁的太医正整理着药品,准备为郑文炜更换伤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