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能信守承诺,让我痛击一顿而不还手,这银两便就此作罢,如何?”顾黎挑衅般的讥讽声,如同冰冷的利箭,直刺蒋继廉的心。
盛茗恪目光游移,好奇地打量着蒋继廉,揣测他会作出何种抉择。
“你们实在欺人太甚!”蒋怀虞再次情绪激动地挺身而出,为蒋继廉抱不平。
顾黎一脸嫌恶地瞥了他一眼,轻蔑:“你这么迫不及待,不如先还债?”
“你!”蒋怀虞气得脸色铁青,失控地骂道:“下等人,能嫁入侯府已是你们的荣幸,如此攀附却不懂得感激,活该永远卑贱。”
这话太过刻薄,顾黎正欲反驳,却被顾云笙轻轻拉住了。
她心平气和地询问蒋怀虞:“你在淮安,难道忘记了妇容、妇德、妇言的基本规矩?还是淮安不讲究这些?”
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,却如同炸雷般在盛茗恪的耳边轰鸣。
顾云笙实际上是在提醒他,蒋怀虞丢脸的不仅是侯府的颜面,更是盛家的名誉。
蒋怀虞却仍然不知收敛,疯狂地叫嚣:“与你这等人有何相干,你……”
“你闹够了没有!啪!”盛茗恪忍无可忍,挥手给了蒋怀虞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他多次提醒和警告,她却置若罔闻,反而越演越烈,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。
当众受辱,蒋怀虞羞愤交加,怨毒地盯着顾云笙。
顾云笙不屑一顾,转头问蒋继廉:“侯爷是愿意写下欠条,还是让顾黎痛击一顿?”
侯府的家产,顾云笙了如指掌,她知道蒋继廉无力偿还,便提出了写欠条的建议。
蒋继廉别无他法,只能无奈地同意写欠条。
事情告一段落,顾云笙又转向蒋怀虞:“你打算何时偿还?”
“你说个数,我替她还。”盛茗恪开口道。
顾云笙心头一惊,不理解盛茗恪为何要替蒋怀虞偿还,难道他对她还有旧情未了?
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她倒要重新评估蒋怀虞的手段,对她刮目相看了。
顾云笙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,盛茗恪苦涩地笑道:“就当作是对我们夫妻一场的最后一点情分的补偿。”
这话意味深长,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