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,肥头大耳,油光可鉴,活脱脱一头烤乳猪。让她与他结为连理,不如直接赴死来得痛快。
然而,她尚且贪恋红尘,不愿轻易撒手人寰。
看来,她必须想法设法规避这场婚姻的陷阱。
次日,楚止陌一行人在章礼骁的引导下,对河堤进行了细致的巡视。
经过一天的仔细勘查,发现了无数隐患,章礼骁惊恐得汗如雨下。
他绞尽脑汁,试图找出各种借口来搪塞,但楚止陌却一言不发,令人揣摩不透,愈发感到心惊胆战。
回到住处后,楚止陌令人取来图纸,与樊离穆商讨河堤修建事宜。
“此事刻不容缓,江南雨季说来就来,时不我待。”楚止陌语气严肃地说。
樊离穆点头应允:“下官今晚便将修建方案草拟完毕,章大人负责调配人手,明日即可动工。”
“这关乎数万百姓的生计安危,绝不可马虎从事。”楚止陌语气严峻地提醒。
“王爷请放心,下官定会亲临监督,确保工程万无一失。”樊离穆语气坚定地保证。
楚止陌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,剑眉微微一挑:“你的意思是,让本王不必亲自监工?”
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沉重,章礼骁密切观察着楚止陌的神色,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,大气也不敢出。
虽然他远离了京城,但朝中的局势依然了如指掌。朝中分明有太子党和广陵王党两派势力。
显然,樊离穆属于太子党,他的话语无疑是在试图独揽功勋,为太子增光。
然而,广陵王又岂是易于对付之辈?楚止陌已经亲自巡视,樊离穆还想独占功劳,无疑是虎口拔牙。
他虽不畏死,但章礼骁却心有余悸。
紧张的对峙持续了片刻,樊离穆才拱手解释:“河堤修建工程脏乱不堪,工匠们又大多粗俗不堪,恐怕会冒犯王爷。”
“再说,王爷身份尊贵,亲自监工可能会使工匠们心生畏惧,反而不利于工程进展。”
这一番话,条理清晰,既合理又恭敬,章礼骁不禁对他心生敬意。
果然,楚止陌听闻此语,脸上的紧张神色逐渐舒缓,他微微皱眉,沉思片刻后缓缓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