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里高贵冷峻,令人敬畏的男子,此刻却安静地俯卧在床上,衣衫半解,露出宽阔健壮的脊背,散发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她轻手轻脚地走近,坐在床边,凝视着楚止陌的侧脸。
那如刀刻斧削般的面庞上,剑眉浓密而刚毅,长睫毛微卷,鼻梁高挺,薄薄的唇瓣透出健康的桃红。
顾云笙不禁轻轻吞了吞口水,努力克制住想要凑上前去轻咬一口的冲动。
她伸手轻触楚止陌的额头,确认他没有发烧后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然后转而触碰他背上的药包,发现已经失去了温度。
她轻轻取下药包,将药膏均匀涂抹在楚止陌的伤口处,用掌心轻轻地推揉开来。
“嗯!”楚止陌低吟一声,睁开了双眼。
其实他早已醒来,只是察觉到进屋的是顾云笙,便继续假寐。
然而,当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并被揉搓时,那钻心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弃伪装。
“痛么?我会更加轻柔的。”顾云笙小心翼翼,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而脆弱的宝物。
楚止陌轻轻合上眼帘,任凭顾云笙细腻如绸的手掌在他脊背上轻轻抚摸。
“快些把衣裳整理妥当,小心着凉感冒。”顾云笙细致地涂抹完药膏,然后细心地为楚止陌披上衣物,转身去清洗双手。
当她洗净双手回到房中,楚止陌已经穿戴整齐,站起身来。
回想起刚才楚止陌疲倦地卧在床榻上的样子,顾云笙温言道:“你若感到了困意,不妨稍作休息。”
尽管她的头脑有些昏沉,但依旧能够支撑些许时辰。
“我还不困,你先休息吧。”楚止陌已在椅子上安坐。
顾云笙暂且无意入睡,两人便静静地坐着,闲聊起来。
谈及昨日的山体滑坡,顾云笙对楚止陌说:“当我跌落河中,我回首一瞥,依稀看见山巅似乎有人影攒动。”
“有人?”楚止陌惊讶不已,神色立刻变得凝重。
顾云笙微微皱眉,迟疑地说:“相隔甚远,加之只是匆匆一瞥,我不敢肯定是否看错了。”
“无碍,只需一查便能水落石出。”楚止陌浓眉紧锁,心中已经有了决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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