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的就是各种海鲜,海鲜卖不出去,发酵、捣碎、加水、烧沸,那味道飘散出来,徽州人闻了都得吐了。
南唐士兵刚一靠近城墙,就被滚烫的金汁、鱼虾发酵物浇了个狗血淋头,在烫伤的同时,伤口也会快速感染。
这不是最歹毒的,朱令赟检查伤兵时,发现中箭的士兵身体痉挛、口吐白沫,不少人莫名其妙的昏厥,很快就死了。
“随军郎中,这是怎么回事?!”
随军郎中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主帅,箭上有毒。”
“什么毒这么狠?”
“应该是现取的蛇毒,射箭之前沾染上去的。”
《捕蛇者说》:“永州之野产异蛇,黑质而白章,触草木尽死。”
何止永州,整个岭南、闽越之地,金环蛇、银环蛇、竹叶青要多少有多少。
朱令赟咬牙切齿,再回到阵前观察,发现好不容易挤到城墙根下的军卒,此刻不再被“射兔子”了,改成“叉鱼”了。
留从愿收集城中鱼叉,配合军中长矛手,开始对运用长梯登城的南唐士兵攻击。
基本上,都是瞄准脸部扎过去。
护城河中,早已经是红殷殷一片,反观漳州方面,伤亡极少,被射死的主要是没有盔甲的老百姓。
朱令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:“鸣金!”
才一个时辰左右,南唐军队就伤亡了四百多人,再这么打下去,天黑之前自己就能成光杆司令。
鸣金归鸣金,朱令赟却没有撤退,他悄然来到太平门下,用冰冷地眼神,盯着正在指挥的留从愿。
“取我弓来!”
朱令赟有个外号叫“朱深眼”,史书记载“目光敏锐如炬火,身形矫健善骑射”,射箭是古代武将的基本技能,而至少在五代十国时期,“神射手”排名上必然有朱令赟的名字。
另外,古代大将所用的弓,动辄“百斤”“千斤”,这明显有夸张演义的成分,但不能否认,在战场上“强弓重箭”是真实存在的,以唐代弓为例,一斤为660克,就算一百斤也有110磅。
要知道,奥运会使用的弓箭通常只有40到50磅,换句话说,一个奥运会冠军到了古代战场上,不一定能拉得开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