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洪州城下,这要是敌军进犯,岂不是要亡国?
严绍改、陶敬宣更是一脸懵逼,他们虽然都是位极人臣,但职务本身,与“朝觐之事”几乎没有关联。
能够成为“一人之下”的人物,在座众人都不简单,一对账,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冯延鲁。
尚书令统管六部!
见状,冯延鲁只是悠悠地说道:“诸位,你们似乎忘了,朝觐之人是太子,可不是外省官员。”
言下之意,太子就算私自来到陪都,在座的谁能阻拦?
殷崇义一皱眉,问道:“叔文(冯延鲁的字),就算是太子朝觐,至少也要通知太常寺准备吧!最不济,卫尉寺、鸿胪寺也要安排保护与司仪之事,满朝公卿都不知道,难道不奇怪?”
冯延鲁依旧平静,说道:“诸位,稍安勿躁,此事我早些时候听闻,应该是纪国公一手安排的。”
其他人闻听此言,瞬间释然,可卢俦眉头一皱,冯延鲁,你他妈糊弄谁呢?
纪国公李从善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矛盾,满朝文武皆知,再说,李从善协管枢密院,他哪儿来的资格安排朝觐的事,这是僭越之举!
隐约之中,卢俦感觉到一丝不安,他起身说道:“诸位,我要去一趟国公府,请便!”
殷崇义也觉得不对劲,起身道:“叔文,劳烦你在查一下,我进宫禀报此事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殷崇义使了一个眼神,礼部尚书王崇质、刑部尚书严绍改,也一同跟了出去。
集贤殿中,就剩下冯延鲁、陶敬宣,两人的状态明显不同,冯延鲁气定神闲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厉,相比之下,陶敬宣见人散去,就像虚脱了一样,开始浑身冒汗。
“冯尚书,此事,妥当否?”
冯延鲁乜了一眼,缓缓说道:“你不过是签发了修路敕令,是分内之事,怕什么。”
“是,是,只是,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同意……走顺化门。”
“那就是国公爷要考虑的问题了。”
一切都是纪国公的吩咐,跟我冯延鲁无关,跟“冯党”也无关。
陶敬宣仍旧筛糠,问道:“殷尚书进宫了,万一国主……国后追查起来,怕是难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