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眼通红,布满血丝,狠狠地瞪着彪叔,那眼神仿佛要在彪叔身上剜出两个血洞。
咬着的牙关咯咯作响,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:
“到底不愧是双花红棍!”
言语中既有不甘,又有一丝对对手的钦佩。
彪叔身姿挺拔,如同一棵苍松傲立,他微微低头,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看着高靖源。
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,就像在看一个即将消逝的蝼蚁,言语冷漠得如同冰刀:
“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立个遗言”
那声音在空旷里回荡,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,角落里一个一直蜷缩着、看似被吓破胆的水房小弟,突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他猫着腰,借着周围水管和杂物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从后方朝着彪叔快速杀出。
他的脚步很轻,但速度极快,脚下的水渍被溅起细微的水花,眼神紧紧锁定彪叔的后背。
那架势仿佛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,只想着给高靖源争取一线生机。
但彪叔不愧是身经百战,在小弟即将靠近的瞬间,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,忽然一个回身踢。
那动作迅猛无比,腿风呼啸而过,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。
小弟根本来不及躲避,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中腹部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了出去。
身体在空中划过,重重地摔在地上,又不受控制地滚了好几下,最后瘫倒在墙角,痛苦地呻吟着。
仿佛小弟在彪叔眼中就是一只微不足道、随手可拍死的苍蝇。
彪叔连看都没再看那小弟一眼,仿若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,他转过头,依旧冰冷地说道:
“还剩 10 秒!”
这时候,高靖源笑了,那笑容在他满是汗水、灰尘与血水混合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。
他嘴角上扬,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,在昏暗的水房灯光下透着一丝诡异。
他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战场里回荡,带着一种疯狂与得意:
“老登东西,我说过的,如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湖了!靠的不是武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