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这种在体制内待了一辈子的人来说,体制内的事业才是最崇高的。
他老人家的观念很朴素。
就想云野前脚走出燕大校门,后脚迈进华科院大门。
“何必呢,什么样的支持能够比得上国家机器。
以你的才华,背靠国家一定能大有作为。
为什么非要自己搞呢?”
云野被问住了。
因为这个问题太现实,也太敏感。
“老师,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,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
在您一生中,肯定教过不少学生吧?”
听到这话,潘老对此十分骄傲。
“当然,我为祖国培养过无数科研精英。”
然而云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沉默了。
“那些人中有多少还待在国内?
有多少还在从事科研工作?”
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。
潘老坐在椅子上,久久不能回味。
这个问题触及他的痛点。
他很多学生此刻都在国外。
现实就是如此,目前国内科研环境相比花旗国那边差了一大截。
人首先得生存,其次才能谈其它东西。
在很多国内老百姓看来,科研基本上等同于贫穷。
走上了这条路就意味着你不得不拿出大部分时间去争取科研项目、找经费、应对各种考核、报销。
有些人在首都干大半辈子,却买不起一套房。
整日挣扎在科研理想和现实压力中。
当然,云野肯定不用面对这种压力。
他更讨厌的是失去自由,科研自由。
研究什么都得听上面安排。
那多无趣。
所以民科路线就成为了最优解。
潘老沉默良久,逐渐理解云野。
“我相信这个现状会有所改变。
上面也很重视这个问题,国家这些年确实人才流失严重。”
云野紧接着表态,坚定立场。
“老师,我有今天,多亏有您和组织的栽培。
今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,我一定义不容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