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的绣样牢牢记在心底。
一边扶着桌面站起身来:“姨娘喜欢,那便用着,是我认错了。”
春桃听到房门被人打开,赶忙去扶姜稚。
李嬷嬷也想上前,被姜稚侧着身子躲过去。
眼神落到了李嬷嬷的手腕上:“嬷嬷手上的镯子,倒是别致。”
“姑娘说笑了,不值钱的玩意儿哪能入姑娘的眼。”李嬷嬷脸色微微一变,又不动声色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,将赤金镯子遮住。
姜稚点点头,被春桃搀扶着往外走。
日暮西沉,最后一缕橘光也隐了下去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,姜稚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但还是强打起精神,让春桃将压在箱底的湖蓝色料子找出来。
好在李嬷嬷缝制软枕时,用的是王氏赏下来的料子,姜稚也有一匹。
因为颜色太过老旧一直压在箱底,现在倒派上了用场。
“姑娘可是疑心李嬷嬷?”
春桃用剪子裁下一块布,递给姜稚。
当时李嬷嬷听到问话,脸色都变了。
王氏对府中奴仆一向严苛,一月月钱只有二十文,沈姨娘手头也十分拮据。
李嬷嬷手上到镯子看着价值几十两银子,她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。
想到姜稚对李嬷嬷的冷淡,春桃忍无可忍,低骂了一句:“这个卖主求荣的老东西!”
姜稚用手摸着粗糙的棉布,脸上一片冷意。
沈姨娘还信任着李嬷嬷,如今之计就是自己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软枕,将藏有落藤草的软枕替换掉。
至于换下来的那个软枕,姜稚已经替它想好了去处。
屋外伺候的婆子送来了晚膳,春桃手脚麻利的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。
两个拳头大的馒头,加一小碟青菜。
黄黄的猪油渣黏在菜叶上让人倒尽胃口。
一看就是膳房的人故意刁难。
春桃胸膛起伏了两下,提着食盒转身就向外走,结果被姜稚拉住。
“今日我与嫡母大闹了一场,整个姜府人尽皆知。膳房的人这是做给嫡母看。”
膳房的刘婆子是府里的老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