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在了脸上。
揉搓了一会儿,估摸着淤血已经散去,谢宴辞松了手,从腰带里拿出一盒小小的膏药。
姜稚趁机坐好,又忙不迭的扯着裙子将脚给盖住。
动作之快,简直要把谢宴辞气笑。
他看着姜稚,低低说了一句:“过来。”
姜稚自然不愿。
可谢宴辞的耐心已然用尽,伸出长臂就想去拉她。
姜稚用力挣扎,两人推搡之间“啪嗒”一声,谢宴辞手里的药膏被打落在地。
小小的瓷盒落地既碎,声音虽细小,却让整个闺房为之一静。
谢宴辞脸色沉了下来,风雨欲来。
黑色的药膏流出来,散发着古怪的香气。
姜稚对各种气味极其敏感,特别是来源不明的药香。
一瞬间,像是又把她拉回到了噩梦般的那晚。
塞了大把丹药的香炉,男人狰狞兴奋的脸,和失了神志牢牢缚在床榻上的自己。
她的手抖的更厉害,冷汗湿透了后背。
在谢宴辞还想触碰她时,神经质的尖叫了一声:“别碰我!”
声音凄厉,几乎破了音。
谢宴辞的手停下半空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他身为皇亲,向来受尽追捧和讨好,从未像这般被人拒绝嫌弃过。
更别提,眼前的女人还将是自己府上的侍妾。
谢宴辞怒极反笑,眼尾染上了一抹猩红。
姜稚还在往后躲,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。
谢宴辞猛的站起了身。
他身形高大,看上去,像是把姜稚整个人都缚在了身下。
房间里的药香更加浓烈,让人眩晕。
初春的夜晚还带着寒气,姜稚却面色惨白。
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滴落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。
谢宴辞终于察觉到了姜稚的不对劲:“你在怕本王?”
可是为时已晚。
小姑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然把谢宴辞推的一歪,就这么赤着脚往榻下跳。
丝毫不顾及地上散落的碎瓷片。
“小心!”
谢宴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