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的响声传来,姜元宁这巴掌落在了四喜脸上。
四喜捂着印了五指泛红的脸,泪眼汪汪:“姑娘。”
姜元宁揉着微疼的手指,不胜其烦:“何须你个贱婢来提醒我,再多嘴明日就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去。”
又阴恻恻的看向姜稚:“妹妹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消息倒听得快,从前也不见这般伶牙利嘴,怎如今见着像是换了个人。”
姜稚拢合五指,强装镇定:“长姐说的从前是什么时候?”
余下话未尽,王氏差了人来唤姜元宁过去。
她走至屋门口,又回身放狠话:“走着瞧,这两日我治不了你,便找人来治你。”说罢,推倒了春桃晨时刚抬进屋内的石榴盆景。
屋内一片狼藉。
姜稚胸口起伏不定,又缓缓吐出口气。
春桃劝道:“姑娘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今日之事无关紧要,也交代下去,无需说与姨娘,免得她担心。膳房还是每日送来那些东西?”
春桃撅起嘴:“那刘婆子老家有事,告假回去了,拿了些银钱打点,可算是送了些好的东西来。”
姜稚摁了摁眉心:“知道了。让人来收拾好屋子,我出去走走。”
从前只道这些都是寻常,且一一忍下。
而重来后不知是不是心性有变,她愈发忍不了了。
……
隔日,姜元宁亲自出府寻药。
可怜姜元疼得一夜未眠,听闻城西有间药铺可求良药,缓解疼痛方有奇效。
待得了药,马车途径宴王府。
望着那府门巍峨,姜元宁心头一动。
宋昭对姜稚的心思昭然若揭,她做为姐姐担心妹妹做出对不起宴王之事也无可厚非。
只是下了马车还没进到府门,就见一顶软轿停在了门外。
帘子被一只素手掀开,出来个黄衣女子。
那女子衣饰简单,倒长的极为貌美。只是唇色较淡,面上裹着一层病气。
似乎察觉有人在看她,那女子抬眼望过来,姜元宁赶紧后退一步,藏紧了身子。
一颗心却紧紧攥起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那女子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