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背靠着身后的博古架喘了口气。
“自己把眼泪擦擦,爷现在可动不了你。”
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更浓了一些。
帕子不知道丢到了哪里,姜稚拿袖口胡乱的擦脸,却发现衣摆上不知何时沾染了血迹。
她没错过谢宴辞眼底的微颤,脱口而出:“王爷受了伤?”
“小没良心的,现在才发现?若不是想着替你出气,爷怎么会有这一遭。”
谢宴辞强撑已久,现在缓下来才觉得整片后背快要疼的裂开。
见姜稚缩在一旁,满脸谨慎,又沉下脸来:“怎么,怕本王死在这?”
里衣已经被血湿透,贴在后背的伤口上,滋味不好受。
若是府里的女人怕是早就找膏子的找膏子,叫大夫的叫大夫。偏偏眼前这个是个冷心冷肺的,指望不得。
谢宴辞没有起身,就靠着博古架坐下来。
他身形高大,坐在那里显得整个人都有点憋屈。
“本王坐会儿就走,不会脏了你的地儿。”
说着闭上了眼。
眼睛看不见,耳朵却不由自主听着姜稚的动静。
谢宴辞不知怎的,忽然想赌一把。
先是钗环上的珠子碰撞的碎响,接着一阵清凉得夜风扑面,房门被人打开。
随着脚步声远去,整个厢房都变的安静。
谢宴辞说不出什么感受,只觉得心里像是突然空了一块。
脑子里的弦将寸寸崩断,因为克制连呼吸都变得凝滞。
他突然觉得,这次是真没法子了……
忽然,门又推开,鼻尖闻到了清淡的药香。
谢宴辞猛的睁开眼睛,却见姜稚不知道什么时候挽起了袖子,手里还拿着膏药。
见他看过来,又往后退了两步踌躇道:“王爷可愿意臣女看看你的后背。”
谢宴辞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松。
虽然面色虚弱,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弯起:“莫说后背,只要姜姑娘想看,哪里都看得。”
姜稚决定做个哑巴。
谢宴辞脱去外袍,白色的里衣沾满了红色的鲜血,等褪去里衣,没有处理过的伤口皮肉开绽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