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光洁的背血肉模糊,好在没有伤到筋骨。
还真是被打的够狠。
能够将谢宴辞打成这样除了晋安帝也没别人了,想着是恼怒他携剑入宫。
这个疯子!
姜稚手上动作落得又狠又快。
谢宴辞手背青筋暴起,强忍着疼痛,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话:“小娘子想要谋杀亲夫?”
上了止血药粉,最后再敷上愈合的药。
姜稚忙着手里的活,不知谢宴辞何时回了头,抬首恰好撞见他眼里透着缱绻的温意,一时竟有些失神。
“你上药为何这般手法娴熟?”
姜稚挪开眼,垂眸收药:“以前常常受些皮外伤,自己上药快些。”
姜元宁如此嚣张跋扈,蛮横无理。
她从前秉着忍一时家宅安宁,在姜元宁刁难下受了伤,就默默上药,轻飘飘地揭过去。
谢宴辞不拘小节地换上脏衣,身倾斜地靠在案几上,脸上有了几分血色:“这盒子里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姜稚这才注意到他捡回了锦盒,想到这东西砸到他的头,不由有些心虚:“王爷若喜欢就拿去。”
谢宴辞被她的言语无状气笑,抬手就将锦盒又抛了出去。
只听见“啪嗒”的一声,想是落在了牡丹丛下。
姜稚看也没有看一眼,低头用帕子擦着手指上的药膏。
她今日穿了一件浅青色长裙,梳了高髻,真个人说不出的温婉和恬静。
谢宴辞的目光落在了她微肿的眼睛上,过了半晌开口说道:“姜稚,本王初心如旧,你信也好,不信也无妨,假以时日你会知晓。本王再如世人所言,刀枪不入,百毒不侵,到底也是肉体凡胎。”
“本王会死,会受伤,同常人一样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别怕我。”
姜稚怔了怔。
谢宴辞一向霸道跋扈何曾这样温声软语过。
他的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气,又仿佛翻滚着汹涌的情绪,再不负以往的锐利。
姜稚看着他,捏着膏药的手紧了紧。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落地,再无以往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