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姨娘心生不忍,又冲谢宴辞一拜:“李嬷嬷是伺候妾身与姜稚的老人,平日里尽心尽力,从未出错。还望殿下看在她年事已高的份上饶了她这回吧!”
谢宴辞冷笑:“沈姨娘可曾想过,你这般不管不顾的跪到本王面前,将姜稚贬得一无是处,众目睽睽之下置她于何地?”
“如今聘礼已下,三言两语就要本王再抬回去。莫说别人会如何议论姜稚,若是惹怒了本王要打杀了你们母女泄愤,又当如何?”
“现在本王罚奴才几个巴掌就惹得你磕头相护,难道在你眼里,合该去守家庙的亲生骨肉还不如一个奴才种子?”
“本王还以为这满府上下总有一个真心护着姜稚的,没想到也是一个没长脑子的蠢东西!”
“沈姨娘且好生跪着,本王若要问责,没人拦得住。”
一番话说的沈姨娘,面如金纸,险些晕厥。
她无措的看向姜稚,却见她也正在看着她,嘴唇动了动:“只只……李嬷嬷她只是……”
“姨娘,王爷刚才说的很清楚,他想处置谁,没人拦得住。”姜稚知道沈姨娘没主见,却没想到她糊涂到这个地步。
竟敢公然的驳了婚事,落谢宴辞的脸面。
如今只让她跪着,已是留情。
很快李嬷嬷便被打了二十个耳光,银麟卫出手极重,直打得她口鼻流血,牙齿都落了大半。
姜元宁与王氏看着,眼中闪过畏惧。
处置了人,谢宴辞不难烦再看姜府众人的脸。沉声道:“姜稚是本王定下的,现在是个牛头马面的人物都敢来本王面前狗吠几声了?!还有谁对这桩婚事不满,且一并说了,也好让本王看看谁不怕死!”
这话说的极重,没人再敢吭声。
还是姜府强撑着说了几句,让场面不至于太难看。
姜父惧归惧,却暗自转念一想。
陆喻州年纪轻轻中了会元,想必前途无量。
而谢宴辞乃皇亲贵胄,还正得圣宠,钱权兼具。
等家中二女嫁去,姜府岂不是也可共享此殊荣。
于是他垂首恭敬:“承蒙殿下厚爱,实为姜稚的福气。碰巧喻州也上门提亲,姜府喜上加喜,我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