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狼狈不堪,乌压压的青丝散落下来,披在肩头。
一张脸白的厉害,因为挣扎,露出来半个滑腻的肩头。
她趴在地上,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。
虽然不曾露脸,但可瞰春色。
良玉先是哑然,眼底随即浮上喜色:“没曾想喻州的新妇竟有这等天姿国色,难怪藏着不愿见人。瞧这小可怜样,还真是我见犹怜。”
陆喻州承诺在先,想来刚才的话已经被姜家姑娘听见。
良玉惊喜之余,更加无所顾忌:“春宵苦短,若是用八策论来换,还是我占了喻州便宜。”
陆喻州神色愣怔的看着趴在地上之人,本来还算平静的脸,忽然变得有些狰狞。
他身体颤抖了一下,全身紧绷,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敲打在胸口。
良玉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陆喻州才回神。
接着嘴角缓缓勾起,越勾越大,直至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。
旁边几人都被陆喻州的神色吓到,良玉却被地上的姜稚所吸引。
他搓了搓手,像是怕自己唐突到美人,想拉姜稚起身。
刚伸出手,手腕就被人给攥住。
“陆兄这是干什么。”良玉不满。
陆喻州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,声音冷极:“内子胆小,良兄请回。”
“陆喻州,你什么意思?!”良玉恼羞成怒。
若是没见过姜家小姐的样貌,他大可以当那句承诺是酒后胡话。可现在见了人,他势在必得,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。
他乃内阁中书承之子,本不屑于与一个祭酒之子相交。
若不是见陆喻州年纪轻轻便中了会元,这喜酒根本不屑去喝。
本就心底瞧不起,现在又遭人戏耍,良玉自然咽不下心底这口气:“陆喻州,你若从这房中出去,八策论孤本连带着我爹的所有藏书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“如今陛下精治水利,几个月后的殿试,试题可能就在水利上。八策论又刚好涵盖这些,你可想清楚了,为了个女人要与我翻脸?”
另外几人连忙出言相劝。
姜稚眼见着就要狗咬狗,趁机从地上爬起来。
一只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