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声音。
她连忙把脑海里餍足笑意的谢宴辞赶走,才掀起被褥一角,有个婆子端着药被春桃引进了门。
这婆子不似在江心月院里头见到的尖酸刻薄样,反倒是规规矩矩站着,等姜稚发话。
春桃不明所以,站在不远处踮着脚张望。
姜稚一眼看出托盘里的黑色药碗,应该是避子的汤药,加上这个时辰赶着让人送来,准是没错了。
昨夜的甜言蜜语犹在耳旁,男人床榻之言果然最不可信。
姜稚心底清明,谢宴辞此番作为其实是情有可原。
毕竟她一介妾室,怎能先于王妃怀上身孕,诞下长子。
于理不合,也会遭人非议。
但仍心中涨满了失落,好像在不知不觉中,她奢求得比从前多了些不同的东西。
好在姜稚善于排遣自己,转念间她想明白了,伸手坦然地接过避子汤喝了下去。
药味生涩难咽,她脸也跟着皱起:“有劳余妈妈了。”
从春桃手里接过了赏钱,余妈妈顿作喜笑颜开,又说了几句夸赞的好话后就告退了。
“姑娘喝的什么?”
见她一脸傻气,姜稚低头不语,又指着放蜜饯的匣盒。
得以尝到甜腻后,她仰身又倒进了被褥间。
春桃正挂起帘子,回头看姜稚又闭上眼,嘟囔了声:“我的好姑娘,已经日上三竿了,再睡下去今夜怕是睡不着了。”
姜稚抬了抬眼,迷迷瞪瞪地应了声:“今夜本就睡不着。”
一连数日,她都差澜翠去书房请谢宴辞来。
她不知道的是,其实就算不请,谢宴辞也一样会夜宿长秋院。
只是看姜稚难得这般主动,他乐在其中。
连着胡闹五日后。
别说姜稚,谢宴辞都有些吃不消了。
朝堂上风言风语的纷争不断,后宫不得干预朝政,但百官皆心知肚明这其中牵连甚深,不是三言两语能抽丝剥茧说的明白。
晋安帝这两日不知察觉到什么端倪,龙颜大怒,每日都要召谢宴辞入宫,在书房里站上半日,又遣他回府。
所以入宫得起早,夜里还有个美娇娘缠个不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