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些让他招架不住。
一日夜里,谢宴辞忙完公务,来长秋院才至申时。
姜稚和春桃澜翠说着悄悄话。
春桃抱怨苏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,个个趾高气扬,每每撞见她们都要冷嘲热讽一番,避都避不过去。”
“王妃原是最重规矩,也不知为何,如今管教下人松懈了许多。”澜翠说了句。
春桃殷勤的给姜稚捏着小腿,嘁了声:“那苏姨娘是个柔弱的,自然就纵的底下的人放肆。再者王妃与苏姨娘到底亲厚一些,那些人也不知有没有王妃的授意。她们也不想想,王爷是主子,是天。爱去哪就去哪里,端得看个人本事。”
姜稚蹙起眉头来,拿手中的书卷敲了她一下:“从前在姜府就算了,在宴王府也这般口无遮拦,讨得男子欢心算什么本事。你姑娘原本一心想着自立,只是天意弄人,许多事皆不是我力所能及。再者说了,王妃岂是能背地里妄议的。我尚且只能自保,你的话传出去可是会掉脑袋的。”
姜稚不常对她们生气,但每每动怒了,春桃也能知晓。
她转身跪在了地上,请罪的样子,但是噘着嘴,像是有点儿不服气。
澜翠想去拉一下:“做什么这是,姑娘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姜稚冷声说:“别管她,让她跪着反省反省。”
话音未落,谢宴辞挑了珠帘进来。
“这奴才犯了什么错,让你动这么大的火。”
谢宴辞这几日夜里都来,渐渐就没人通传了。他进房前恰好听见最后一句,想着姜稚算是他见过对下人极好的姑娘了。
也不知道发生何事,让她罚人跪着。
姜稚连忙起身相迎,她其实没有多生气,只是面色严厉了些。
澜翠有眼色的地拉起还跪着的春桃,匆匆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。
谢宴辞坐下后兀自倒了杯茶,低头呷时抬眼看她。见仍旧余气未消的模样,不禁笑着拉她入怀:“你院子里的人确实少了些,要不要本王再挑几个机灵的?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姜稚在他怀里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:“春桃被我惯坏了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。我不敲打敲打她,日后闯了什么祸,连累我事小,就怕保不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