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觉得不够丢脸吗,还不快走?”
陆喻州靠着桌沿坐下,见姜元宁要接良玉递过来的酒,顿时喘着粗气将手边的酒盅狠狠掼到了地上。
酒盅四分五裂,碎瓷飞溅,姜元宁惊呼一声往旁边躲了躲。
她被良玉温声哄着,顿时感觉在他面前丢了脸面。又觉得陆喻州听不得姜稚被人贬低,故意在拿她撒气。
顿时偏了偏头讥讽道:“夫君跟我置什么气,难道也想学宋世子怜香惜玉?可惜我那二妹妹自视甚高,连宋世子都不放在眼里,又怎么会瞧得上夫君。”
陆喻州冷然道:“你在胡说些什么!”
姜元宁轻蔑一笑,先出声遣退了四喜和婆子,又施施然在绣墩上坐了下来。
“我胡说?夫君怕是还不知道二妹妹与宋世子做的好事。”
“喻兄,有话好好说,同夫人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。这样一个美人儿,你也舍得。”
良玉笑着在姜元宁身边坐下,借着放置酒盅的功夫,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姜元宁的手背,惹得她恼怒一嗔。
灯下看美人自是万种风情,良玉不由的呆了呆。
这副模样惹得姜元宁娇笑出了声。
像受到鼓励一般,良玉粗言秽语地将姜稚贬的一文不值。
听得姜元宁心中快意极了,脸颊生晕,更添春色。
见陆喻州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说话,姜元宁又举止温婉贤淑的替他倒上了酒:“夫君不知,今日二妹妹与宋世子拉拉扯扯在回廊私会,恰好被徐姑娘撞了个正着。可怜徐姑娘一腔真心错付,顿时想不开就撞了墙,现在人还在府中躺着不知生死。”
姜元宁歪着头将侧脸的发丝撩到耳后,露出了修长的脖子:“我那二妹妹可是极有手段的。前有沈朗,后有宋昭,都被她害得家破人亡沾上人命。也亏得谢宴辞是龙子凤孙,要不然怕是一样的下场。”
“所以,夫君应该庆幸,你娶的人是我。”
陆喻州五指拢紧了杯盏,掩下阴郁的神色。见姜元宁被良玉逗得娇笑连连,蓦地也跟着笑了一下,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。
看见陆喻州这个模样,姜元宁也没有在意。
良玉眼前只有小美人娇艳欲滴的红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