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,低声道:“大姑娘谬赞,萤火之姿罢了。”
“你自己知道最好,以色侍人最是下贱。”裴若雪从盘中拿出一颗葡萄慢悠悠的剥着皮:“表哥是要做大事的人,你若时时勾着他泄了他的元气,我会告诉姨娘,届时绝不饶你。”
裴若雪的话让姜稚直皱眉。
哪有到府上做客的姑娘,插手主人家房中事的。
况且与谢宴辞,那事儿是她说得算的吗?哪回不是被他强压着得逞了的。
当然,这些话她也不会和裴若雪说。
只垂着脸,不做声。
裴若雪本就是敲打一番,见姜稚不说话,只以为她心里羞愧和害怕也就没有在意。
她又看向了苏杳:“听说苏姨娘身子不好,日后就在院子里好好养着,也不必出来见客了。”
一句话,把苏杳气的够呛。
自己好歹也是府里老人,就是江心月也得给几分薄面。
她裴若雪算什么东西,一个没娘的孤女有什么资格拿款做乔?!
顿时双眸一凝,咬牙道:“我这身子是老毛病了,有殿下寻来的方子养着倒也无碍。只是裴姑娘初次进府。若有不习惯之处尽管开口,我们常侍奉在殿下左右,自当同殿下一样,将裴姑娘当亲妹妹看待。”
裴若雪是裴家长女,自幼锦衣玉食,又万千宠爱,素来骄纵惯了。
听了苏杳的话,只觉得每个字都刺耳无比,顿时怒道:“谁是你妹妹,苏姨娘好大的口气。表哥是当朝王爷,府里有几个妾室暖房是寻常之事。苏姨娘怎这般不知分寸,摆不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苏杳呼吸凝滞像是忍了又忍:“裴姑娘言重了,妾身和姜姑娘没有行逾矩之事,担不起姑娘一句不知分寸。”
这会倒和姜稚绑在了一根绳上。
眼看着裴若雪又要发难,姜稚心里暗暗叫苦,赶紧出声将话头岔了过去:“裴姑舟车劳顿不便久扰,若是无事,妾身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留下你们自是有事。”
裴若雪被打断,一时间也没追着苏杳纠缠,漫不经心道:“说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,此次来京走的匆忙身边也没带个伺候的人。”
“我想着苏姨娘和姜姑娘伺候过表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