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治的过程算得上顺利。
老府医一边悬丝诊脉一边摸着长长的胡须。
结果还真是舟车劳顿伤了脾胃。
不是什么大事,养一养就好了。
听了府医的话后,姜稚的心里顿时就有些五味杂陈起来。
好在,垂下的床幔挡住了她的脸,也掩下了她脸上的窘迫。
送走府医,春桃前去煎药。
澜翠拿棉巾给姜稚绞着带着湿意的长发,谢宴辞目光落在了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忽然开口道:“这几日你安心养着,等身子好些了就让王妃在府中设宴,届时抬你为姨娘。
姨娘与妾室在她心里并无区别,姜稚下意识想拒绝。对上他的眼神时又将在舌尖滚了一遭的话咽了下去。缓缓点头:“一切凭王爷做主。”
过了几日,江心月果然在府中设了席面。苏杳因犯了旧疾并未赴宴,差翠玉跑了一趟,送了些东西过来。
姜稚与江心月不曾交心,自然无话可说,整个席面冷冷清清。最后还是谢宴辞来喝了杯酒,算是全了这抬妾礼。
而姜稚回了王府,并且被抬为姨娘的消息也很快的传进宫里。
彼时裴若雪正散着衣襟,睡在床榻上让宫婢替自已擦药。
她伤的不轻,锁骨上的咬痕几乎深可见骨。轻轻一碰,便剧痛难忍。
想到那一晚,谢宴辞真正如索命的刹鬼一般,她的心底仍不可抑制的泛起恐惧。
而真正让她怨恨的却是姜稚。
若没有她,谢宴辞何至于对自己这般心狠。
跪在地上替她擦药的宫婢眼见着裴若雪脸上隐现狰狞之色,不由的有些害怕。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,即便如此还是让她疼的闷哼一声,顿时吓得立刻收了手。
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,裴若雪缓了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。
她的身体本就娇弱,经受了那样的折磨早就虚弱不堪。这会加上怒火攻心,只觉得脑袋嗡鸣阵阵绞痛不已。
平日里若谁惹了她少不得要惩治一番,可现在她只是淡漠的挥挥手让宫婢赶紧出去。
嘉贵妃已经对她日渐冷淡,若再随意处置了宫里的人,怕是会更引得她更为不满。
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