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龙纹咯疼了她的手,随着这绵延的痛意,她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。
或许,自己能在离京前做些什么……
陆喻州比姜稚脚程快了半月,回京时肩上的剑上还未愈合。
因为离府时打着出京求师的幌子,姜元宁也没有多问。只以为他在路上遇了匪徒,险些丢了性命。
无意间瞟到那狰狞的伤口,心惊的同时心里又感到隐隐的痛快。
只是他这回回府,像是变了个人般。不再勤学苦读,书房里的砚台都跟着落了灰。
一向闭门不出的人也开始变得早出晚归。
花楼酒肆开始时常出现陆喻州的身影,莫不是请诸位官场权贵喝酒听戏看花魁。
在陆喻州再次从钱匣里拿银票的时候,姜元宁终于忍不住与他吵了起来。
“你莫不是疯了?这银子整天流水一样的花出去,也不见回本儿!眼见着年关将至,难道让满府的下人喝西北风不成!”
陆喻州眼底流转过一抹嘲讽,嗤笑一声:“若不早早与与那些人打点好关系,他们又岂会在仕途上助我三分。”说罢,上下看了姜元宁两眼讽刺意味更浓:“世上从没有平白的买卖,你姜元宁不肯屈尊降贵,还不许我拿银子铺路?”
姜远宁气结,两眼含泪几乎站立不稳:“你我都是重生之人,都有着上一世的记忆。想必读过的文章也不会忘记。既然如此,为何不正大光明考取科举,非得用些旁门左道?!”
还是故意羞辱我不成——
这句话被姜元宁压在舌尖,下意识隐了下来。像是只要问出去,就会将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委身于他人也好,被陆母磋磨也好。她绝不会承认,自己落到了与姜稚一样的田地。
毕竟与姜稚不同。
陆喻州心里还是有她的。
陆喻州听了这话,脸上出现几分愣怔。随即掀了眼皮露出薄凉的笑意:“那些读过的书啊——”
他故意拉长了调子。孩童一般,带着戏耍的恶劣。在姜元宁期盼的眼神中一字一句说道:“全、忘、了。”
全忘了?
姜元宁愣住了。
陆喻州却是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,将手里的银票交到小厮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