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稚垂了眼睫:“纸笺确实是从妾身身上找出,可也不能说妾身所做诗词是舞弊抄袭。”
“还在狡辩?!”江莲音大怒不顾江心月的阻拦失声尖叫起来:“我亲眼看见关衾玉的丫鬟将小笺塞到你的手里,是与不是一问便知!”
眼看着牵扯之人越来越广,女官早已找来软凳让皇后坐下,又让人重新上了瓜果香茶。
喝了口茶,皇后才看向关衾玉:“关姑娘,可有此事?”
在江莲音说破姜稚舞弊之事时,关衾玉就已吓得六神无主。哪怕心里怕得厉害,可还有着官家小姐的气节,轻移莲步走到皇后跟前福了福身:“启禀娘娘,姜姨娘身上的小笺的确是臣女给她的。”
江莲音面色一喜,还没等她说什么,关衾玉话风又一转:“臣女是做了首诗在那小笺上,可姜姨娘并未用上。”
有贵女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:“并未用上是何意?”
关衾玉仍旧轻言细语的解释:“姜姨娘所做的诗,并不是臣女写在小笺上的那一首。”
“什么?!”
不止江莲音,连一直默默看着好戏的姜元宁也面色一变。
皇后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已是早有预料,意味深长道:“既如此,关姑娘不妨将做在小笺上的诗,说给众人听听。”
听到皇后要让自己念诗,关衾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踌躇片刻轻启朱唇,鼓足勇气将诗词完整清晰的念了出来:“一溪清雾绕云间,暖意浸骨心自闲。”
话音刚落,姜元宁惊叫一声,却是像见了鬼一般跌倒在地。
江莲音被吓了一跳,不耐烦道:“又不是你舞弊,陆夫人谎什么?!”
关衾玉不语,皇后好心的替她解了疑,从厚厚的宣纸抽出一张拿在手上扬了扬:“江四姑娘不知,这关姑娘所作之诗,正和陆夫人今日所写一模一样。”
这一下,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。
姜元宁胸口像是挨了一记重锤,连忙跪倒在地,脑子却转的飞快。
她知道关衾玉是礼部尚书之女,也知道这位关姑娘向来胆小怕事,不论前世今生,在各种宴上都是默默无闻之辈。
也不知姜稚做了什么,竟让关衾玉这般维护她,送诗词便罢了,现在竟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