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宴辞掀起眼皮看她一眼:“抄佛经?王妃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?”
江心月将枯黄的树叶在指尖碾碎神色淡淡:“臣妾差点死了一回,便开始信了。”
她依旧想着火葬一事,怕谢宴辞不放在心上又善解人意的说道:“若殿下愿意,便将此事交给臣妾罢。”
谢宴辞不置可否。
自从执掌了银麟卫,也不是没有人往他身上泼过脏水。
只是他一向不屑于解释,惹急了便索性做实了那些事情。
让所有人怕了,流言便不攻自破了。
况且若是因着自己杀几个人便降下天谴,老天爷估计也是瞎了眼了。
谢宴辞不管江心月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,脚步一转便进了院子。
姜稚正脱了鞋袜,往脚上抹着药膏。
在寺里歇了几日,伤口上已经结了薄薄的血痂,衬着黑色的膏药看着实在有碍瞻观。
听到谢宴辞的脚步声,赶紧将脚缩进了裙子里。
“脚好了跑的倒快。”谢宴辞睨她一眼,伸手拉了她的小腿,盯着脚细细的瞧,半晌说了一句:“该!”
姜稚见他不像是生气的模样,陪着脸笑:“王爷放心,下回再遇上这样的事,妾身谁都不救,第一个跑。”
“就像刚才那样?”谢宴辞指尖按压在她的小腿上用力一拧,直疼的姜稚龇牙咧嘴:“别告诉爷,你没看出来江心月有意在爷跟前嫌殷勤。就这般将爷丢给她,你倒是狠心。”
这话姜稚没法接,直在心里叫冤。
自己只是一个妾,难道还能在王妃跟前甩脸子不成。
想着刚才江心月说的话,觉得有些不妥。趁着谢宴辞拿帕子擦手的间隙张嘴问了出来:“王爷也赞同火葬一事?”
在大盛,体面些的人家会置了棺木在府中停灵七日,在这七日里让血亲友人送已故之人最后一程。
规矩大些的还讲究全须全尾落叶归根,就这般将人烧掉尸骨无存总归不是太好。
谢宴辞将帕子丢进水盆里,来了姜稚身边坐下,挑了眉道:“怎么,担心爷?”
姜稚动了动嘴,侧过身子穿鞋袜。
怎么就忘了,这厮已成了精。看他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