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人在一旁壮胆,关衾玉又恢复了胆小懦弱的模样。
只低着头不说话。
沈楚月本就不喜姜元宁,见她竟像每事人一般又寻到关衾玉跟前来,忍不住嘲讽出声:“说起好事,谁人不知陆夫人的夫君乃是会元榜首,说不得陆夫人日后还能成为状元夫人。每年放榜之时,都会发生榜下捉婿一事,也不怪陆夫人要在皇后娘娘跟前卖弄。急着搏个才女的名头,好与陆大人相配。
说着沈楚月拿帕子掩了嘴:“可惜如今鸡飞蛋打,反遭了耻笑。陆夫人,我若是你就在房中好多读些书,不会到处丢人现眼。”
姜元宁被挤兑的脸色青白一片,抖着手指着沈楚月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陆喻州本只是冷眼看着,可姜元宁到底是他的人,她没脸整个陆府也跟着没脸。
便上前一步将姜元宁护在身后,面无表情的冲着沈楚月说道:“沈姑娘,慎言。”
沈楚月反唇相讥:“怎么,我说错了?”
陆喻州脸上闪过难堪之色,若不是记挂着姜稚,早就丢下姜元宁独自走了。
一直沉默着的关衾玉却开了口,话却不是对着陆喻州说的,而是涨红着脸看向沈楚月,带着哀求之意:“沈姑娘,得饶人处且饶人,陆夫人既已知错何必纠缠下去。”
“我纠缠?”沈楚月瞪大了眼睛,像是听了极为匪夷所思的事情,甚至一下子站起身来。
关衾玉仰着头看她,一副怕极了的模样。泪珠子要坠不坠,看着极为可怜。
沈楚月的质问便卡在了喉咙里。
她突然有些明白,为何每回宴上,关衾玉永远独身一人。
本想说些什么,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只是浪费口舌。
该看得热闹没看着,反惹了一身腥。沈楚月也没了兴致,不屑于再与关衾玉多说一句,径直拂袖而去。
沈楚月一走,她的位置便空了下来。
姜元宁面不改色的坐下,见关衾玉拿帕子抹泪,神色也有些一言难尽。
弄了半天,关夫人急着将关衾玉嫁出去竟是因为她脑子有问题。
自己与一个傻子争个什么劲儿。
姜元宁从盘中拿了一块糖渍陈皮压在舌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