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衾玉这一番试探未免就有些好笑了。
所以她没有动怒,只是悠哉地弹了一下指甲,斜着眼睛看她:“那有何不可。关姑娘放心,我不是善妒之人。若真有那日,我便让了正妻之位洗手给姑娘做妾如何。”
关衾玉惊得瞪大眼睛,惊慌失措的辩解: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说笑罢了。”
可眼睛却忍不住的看向陆喻州,见他仍是凝神看着楼下的模样,愣了片刻,渐渐安静下来。
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,因着有太子等人在。平日里只点着几盏灯笼的城楼上燃起了一排排的火把,将城门口照得亮堂无比。
除了关心月,后面等着的大臣家眷皆耐心候着,看着两方博弈。
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猜到尚嵘受人指使,且那人身份不一般。且僵持了这般久,按理说消息早已传进皇城可宫里却没有半点动静。
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众纨绔早已安静下来,等着姜稚如何辩驳,就连尚嵘都露出了点期待之色。
姜稚听多了恶言,可老头口中的话却仍教她厌恶无比。
以至于想与没想便怒道:“我看你年事已高让你三分,没想到竟是个老糊涂的。这般瞧不起女子,我且问问你,可曾有母亲,可曾有妻儿,你母亲可曾教导过你。她让你如此这般口出恶言逼人去死?这世道多不公,女子生存尚且艰难。为了爹娘为了幼子行无奈之事被人强迫羞辱的女子多不胜举,难道她们都应该去死不成?”
“她们若死了,是不是年迈的爹娘幼子也应该活活等死?你这话不应该用来问我,还是应该问问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。为何不能如女子一般一心一意只守着一人。没人纳妾了,自然就没有女子为妾。”
“错不在我,我为何要认,为何要一尺白绫自我了结。你虽半截身子入了土,可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。”
老头气得胡须乱颤,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,满嘴都是白沫像随时都能撅过去一般。
指着姜稚,半天说不上话。
姜稚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接着说道:“我虽是妾,但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。你当着王爷的面如此羞辱于我,想是也不想活了。按理说应该让人几棍子打死的,但我与王爷心善今日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