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防着也不是个道理,若以后姜稚成了正妃过了明路,也还得入宫给嘉贵妃敬茶。
而且他也感觉到嘉贵妃似是没有以前那般厌烦她了。
谢宴辞随着嬷嬷出了殿门,殿内便只剩下姜稚与嘉贵妃。
本以为她支开谢宴辞想与自己说什么,哪知张口便是:“会写字?”
姜稚愣了片刻:“妾身识得几个字。”
“既然会写,那便替本宫将那卷佛经抄了。”
嘉贵妃戴着护甲的手朝着放了笔墨的书案虚虚一指,神色淡漠:“是替阿辞祈福的,抄的时候心诚一些。”
姜稚掩下惊讶,赶紧应是。
见她要抄佛经,老嬷嬷赶紧又添了几支蜡烛,怕她肚子饿又备了点心。
嘉贵妃让人搀扶着入了内室,与姜稚抄佛经的书案隔着道百花屏风。见老嬷嬷忙前忙后,不由轻嗤一声:“她倒是个殷勤的。”
在嘉贵妃跟前伺候的都是老人,说话便随意一些,一嬷嬷跪着替她脱鞋斟酌着道:“娘娘莫恼,崔嬷嬷跟着四殿下最久。如今见有人敢驳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替殿下叫屈,她自然高兴。”
嘉贵妃半躺在榻上身后塞了迎枕,神情有些恹恹:“对阿辞真心又如何,总归出身太差,日后对阿辞不能有任何帮助。”
“只是一个姨娘,有这份心已是不易。况且四殿下正妃乃丞相嫡女,娘娘何必忧心。”
“非是本宫忧心,江丞相那老东西滑头的很,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忠于陛下。而且在阿辞被尚嵘刁难之时,江心月竟敢不置一词安稳坐在马车之内。本宫在想,她是故意想看阿辞笑话,还是得了江丞相的授意。”
“不管是哪个原因,都不可饶恕。”
嬷嬷拨了拨香灰,将一块香膏放入三足芙蓉石青炉内。青烟袅袅,让人安神。
嘉贵妃闭眼凝神片刻,开口说道:“是本宫太惯着她了,阿辞虽娶了正妃,侧妃之位却悬空已久,既如此就在年关前将人选定下吧。”
嬷嬷极快的朝着姜稚的方向看了一眼,心下觉得不妥,却仍笑道:“还是娘娘思虑周全。”
姜稚端正坐在书案前。
嘉贵妃让她写的是《九品莲花龙王经》字数不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