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”王承恩将装着信的信封放在托盘里,递到衍圣公面前。
衍圣公孔胤植接过信封,小心翼翼地拿出信开始看。
不看还好,看完之后他后背直冒冷汗。
这封信上的笔迹与他的笔迹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,但也相差无几。
别说其他人了,就连他也会下意识地认为这封信是他亲笔所写。
可是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从未写过类似的信。
更没有资助建奴数百万两银子。
“陛下,”衍圣公孔胤植深施一礼:“这是诬陷,彻彻底底的诬陷,请陛下为臣做主洗清冤屈。”
“衍圣公。”崇祯看向孔胤植。
“臣在。”
崇祯指着他手里的信:“你说这封信和信中内容都是诬陷?”
“是,臣从未写过这封信,更不知道此信从何而来,请陛下明察。”孔胤植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。
既有被诬陷的愤怒,也有对崇祯的恳请,另外还夹杂着一些说真话的底气。
“范阁老,”崇祯看向内阁首辅范景文:“你们说这封信是出自衍圣公之手,而衍圣公却说不是他所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崇祯为什么要拉内阁下水?
为的就是现在。
如果把衍圣公当做罪犯,若想在朝堂上给衍圣公定罪,需要什么?
需要一个原告。
有了原告,衍圣公才能成为被告。
如果没有原告,衍圣公就算犯了再大的罪也不会被定罪。
现在被拉下水的范景文就是原告。
他负责起诉衍圣公,并与之质证。
“回陛下,臣有几句话想问一问衍圣公。”范景文不情愿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