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椅子上也想往后退。

    可是双腿已经软了,根本没有力气离开椅子。

    “回答我的问题”张容举起狼牙棒,伸出鼻子使劲闻了闻上面的气息。

    此举直接把许多没有见过大世面的读书人吓坏了。

    他们纷纷向外挪动脚步,准备随时逃跑。

    孙之獬好歹当过官,没有被王之心吓倒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然后开始思考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用正常思路来回答问题了,因为处处都是坑。

    不管他怎么回答,都会掉到坑里。

    “建奴是证据的关键证人,如果他们认为证据是假的,那么那份证据的真实性就有待商榷。”孙之獬认真思考后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狗屁的有待商榷!我就问你如果建奴说那封信是假的,你是信建奴不信朝廷,还是信朝廷不信建奴?”张容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我”孙之獬不知如何回答,只能重复说一个我字。

    他本想说信朝廷,不信建奴。

    可是那样回答的话等于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他的目的是用这种方式向朝廷表达不满,而不是真的去辽东询问建奴。

    这种诉求不能变。

    见孙之獬不说话,张容开始挥舞狼牙棒做热身运动。

    受到威胁的孙之獬情急之下说道:“如果家奴说那封信是假的,我会选择信建奴,不信朝”

    砰!

    不等孙之獬把话说完,登州府衙大堂内便传出一声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