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得像筛糠般,她套了件带布丁的棉衣,颤巍巍的去拉门,嗓音低得忽略不计:“主管,俺病了,俺能不能请……”
“收拾好就赶紧出来,外边有人找!”
主管不耐烦的一句话让陈年年如坠冰窖,昨晚刚犯下事,今早就被人找上了门,陈年年在主管那灼热的视线中,只觉得手脚冰凉,笑得比哭还要难看,内心走马观花般,把这辈子的事情都过了一遍,她最后悔的,依旧是当初去找了苏念念。
一步错步步错,都是那女人,夺去了自己本该正常的人生……
陈年年恨极,连下唇都被咬出了血。
她呆滞的眸光在瞧见站在办公室外的靳川时,蓦地迸发出巨大的欢喜,那一瞬间而来的震撼、喜悦和激动让陈年年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,以至于她十分不体面的冲了过去,直接抱住了靳川的腰,嗓音一度哽咽:“靳川,你怎么来了?”
她设想过千万遍获救的可能性,
唯独没想过来救她的人会是靳川。
对方冰冷的指尖摁上了她的额头,眼神嫌弃:“陈年年,出息了,投机倒把的事情都敢做,我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,不准哭!不准把眼泪鼻涕擦我身上,滚远点——!”
哪怕他言语恶毒,但在陈年年眼中都是千好万好,自带光芒,她吸了吸鼻子道:“俺都听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都听你的,靳川,对不起,我给你丢脸了!”陈年年难受的吹了个鼻涕泡,靳川没眼再看她,和管事的交涉完毕,办理好手续,缴清了相应罚款后,甚至连东西都没让她回去收拾,就领着人往外面走。
吉普车停在最外面,陈年年紧随其后,她隐隐觉得自己忘记了某件事,但不重要,现在重要的是,她要待在靳川身边。
高建设充当着司机,在瞧见这未婚夫妻一前一后从采石场出来时,莫名的偷笑了下。
哪怕靳川再不愿意,被家中长辈压着,也不得不管这未婚妻的破事,瞧瞧那脸,黑得都快和锅底灰有得一拼了,即便如此,陈年年依旧厚着脸皮跟随靳川坐在后座,后视镜里,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,高建设差点憋不住笑,寂静的车厢里,忽响起靳川的厉呵。
“别蹭了!你能不能有个女同志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