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的事。”苏念念笑着拉下她的手。
换好衣裳的柳桃返回,瞧见苏念念,她不由得多了一句嘴:“念念,我瞧见陈年年了,是错觉么?!她不是因为投机倒把被下放采石场了?还是说当初的事是误会,那我需要给她道个歉吗?这件事我心里总是没底,她看我的眼神毛毛的。”
高山月笑着搭上柳桃的肩:“陈年年是跟着制衣厂的领导来的,她既能被放出来,要不就是真冤枉,要不就是真有人,天塌了有姐扛着,桃子别虚她,待会儿等我换好衣裳去会会陈年年同志,哪怕是再多的误会都帮你抹平了,不用怕。”
高山月当了一段时间的二队队长,和柳桃俨然熟识,她说到做到,换完衣裳后径直去了观众席。
直接把正在和一队成员闲聊的陈年年给薅了过来。
陈年年是个惯会审时度势的性子,她明白当初自己能从采石场回来,和靳川还有那位姓高的男同志都脱不了关系,如果没记错,那位同志说他有个格外嚣张跋扈的堂妹在编舞队,用脚拇指想都知道是谁。
所以当高山月来当说客那一秒,陈年年把所有怨恨都压在了心底,她眉眼带笑,仿佛刚才在走廊里和苏念念放狠话的那个人不是她,依旧笑着同众人寒暄:“念念、柳桃,还有高同志,俺正在和你们一队的副队长沟通,关于开春做新衣裳的事,你们如果有需要,都可以找俺的。”
她笑容间没有任何异样。
作为制衣厂的销售,出来拉拢人心是必须手段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她清楚苏念念不会拆穿她。
果然,对方只是淡淡的垂了眼眸。
一副懒得看她表演的疏离模样。
反倒是那个叫柳桃的,小心翼翼的和她道了歉,陈年年笑着说不在意,算因祸得福,否则她不会从供销社辗转去到制衣厂,其中的心酸、苦楚、痛苦,除了靳川再无人知晓,这些表面光鲜的女同志,哪儿懂底层人的痛苦。
陈年年笑着周旋在她们中间,落在苏念念身上的一抹余光像附骨之蛆,带着不易察觉的怨毒。
回宿舍的路上,柳桃还沉浸在兴奋中:“听说他们制衣厂有对外零售的想法,衣裳样式都很新颖,一队已经有人行动了,念念,过两日你陪我过去逛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