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腥味,他面色骤变,连忙用力推门:“你搞什么?!”

    门被从里面反锁了,但拦不住高建设,他用劲儿一踹就把门给踹开了,刚穿上裤子的靳川就这样袒露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靳川的肤色在男人中算是白的,但此刻不知是什么缘由,这疯子竟用刷子将自己全身上下刷洗了一遍,部分脆弱的皮肤甚至破了皮,细看对方脚边,果然是一滩一滩的红,高建设眉头紧皱,下意识的呵斥。

    “你发的什么疯?!怎么还自残上了?!走,你要心里不爽我现在就陪你去练练,把戾气发泄出来。”

    靳川一把打开了他的手,冷冷道:“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别不识好歹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想的是杀人!下手会没有轻重!”靳川罕见的,套了件黑色的毛衣,遮住了满身伤口。

    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,唯有面色有些许苍白,戴上眼镜,依旧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农业教授,高建设眉宇间隐有担忧,他推了把靳川,不可置信道:“你还真的是疯了!顾知野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人,何况这里是军区,你真以为农科院那些老头子能让你翻云覆雨不成?!

    差不多得了,上次的事情就足够让大家头痛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想杀他?!”靳川站在阳台处擦拭头发,眸色晦暗难明,顾知野可不能死在苏念念最爱他的时候,靳川想要的,是对方身败名裂而死,而非是在苏念念心中再添一道白月光,他想的是,如何悄无声息的让陈年年消失在宁县。

    想起上次从堂屋撤下去的那幅画,靳川眸色沉了沉,“对了,有空你帮我联系街道办的宁主任,我有点事想要咨询她。”

    “没空,还得收拾你这烂摊子……”高建设认命的拿起抹布,去收拾靳川留下的残局。

    “叩叩!”

    敲门声响起的时候,高建设都没反应过来,高山月倒是十分自来熟的走了进来,和靳川打招呼的态度很冷淡,她一如既往的,不耐烦的冲高建设道:“不是说好帮我送东西的吗?!懒得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个两个都是祖宗!

    高建设举起手里的抹布,气急败坏道:“没瞧见哥手里还忙着事吗?!就放在枕头下,自己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