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用立碑,随便找个地方,埋了就行。”
“估计也花不了几个钱,五妹妹财大气粗的,就劳烦你包圆了吧。”
沈听晚没再出声,点了点头站起来,转身就走。
话已经带到。
这里,没有她值得再停留的地方。
“五妹妹,茶你还没喝呢,咱们兄妹难得一聚,坐下来聊会?”
沈秋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沈听晚脚步不停地摆了摆手,“不用了,医院还有事要忙。”
沈秋章撇撇嘴,坐了回去。
等沈听晚走远,他看着眼前的银纸茶宠,抓起来扔得远远的,“晦气!”
“来人!给我在门口放几盘鞭炮,冲冲晦气!”
十多分钟后。
沈听晚折回医院。
沈秋棠的薄棺已经从楼顶抬下来,暂时放在医院停放尸体的敛堂里。
棺盖还没合上。
人走茶凉四个字。
沈听晚今天算是切切实实领会到了。
她给看守敛堂的义工塞了些钱,低声道,“帮我给她找块公共的墓地,好生安葬了吧。”
沈秋棠死了。
死得毫无声息。
就好像这乱世里,随意倒毙在路边的一条狗。
下午的时候,她的新坟立了起来。
青石墓碑上除了沈秋棠三个字,再没有别的。
沈听晚买了束白色雏菊,放在了墓碑下。
也放下了多年来,和沈秋棠之间的那些恩怨。
离开墓地时,北城突然起了风。
路上的行人匆忙往家跑,大喊着变天了,快收衣服。
沈听晚裹了下身上的风衣,回了司令府。
蒋欣已经告辞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