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国公府角门。
一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在旁边等着,竹心看他面熟,应该是阿寿身边的人。
“竹心姐姐,是阿寿哥让我来的。”
关竹心勉强露了个笑脸。
“你阿寿哥找我什么事?”
“问姐姐明日晌午可得空,想请姐姐去淮阳茶坊吃茶,好谢姐姐昨日之事。”
关竹心听见这个“谢”字,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还有功夫谢她,应该是万事大吉了。“一点小事不值当谢的,告诉阿寿我明日有空。”
明日她得赴约,不然怎么知道醉仙居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那我就不打搅姐姐,先回去了。”
关竹心却叫住了他,“你家小侯爷最近如何?”
那小子不明所以,“二少爷最近挺好的。只是昨夜不知为何突发了热症,不过今早热已经退了。”
看来只是生病了,没其他的事。
正月十九,距离老太太寿辰还有五天。
关竹心如约到了淮阳茶馆二楼雅间。
竹心一边推门一边说:“你打算怎么谢我?”
见无人应答,竹心抬头一看吓了一跳。
一个身穿锦袍,头戴金冠的男人在窗前负手而立。听见关竹心的声音,男人回过头来,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带着寒风刺过来的利刃。
关竹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赶紧摆出一个笑脸。
“给小侯爷请安。”
竹心瞥了一眼墙角站着的阿寿,阿寿立刻心虚地低下了头。
宋鹤鸣重重地咳了一声。竹心才发现小侯爷的脸上还带着病容,刚才的肃杀之气仿佛从未出现一般。
竹心皱着眉,“侯爷不在府上养病,出来做甚?”
“作甚?收拾你呀!”宋鹤鸣一笑带着一股子妖冶的味道。
关竹心歪着头看他。
“小侯爷你今天怎么怪怪的?”
宋鹤鸣神色一顿,然后撩袍坐下。
“哪里怪?”
那年小姐染上天花,因当时政令所有得天花的人都不能留在京城。小姐被挪到庄子上,不到半个月染上天花的小侯爷也被送了过来。
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