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顺笑了笑:“那倒不用,重刑过后他一定会招的。”
竹心张了张嘴,“重刑?”
马顺语气平常,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
“对,重刑。”
竹心回想起第一次进昭狱的审讯室,被拖着满身是血与她擦肩而过的人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可是刘太医,他年纪大了。”
“谁让他没说实话呢。”马顺一边往外走,一边说。
“要不然你给奴婢也用用刑吧。”竹心突然高声来了这么一句。说完就后悔了,她在说什么?
这不是那个“该不该看男朋友手机”都能拿来讨论的世界。
这是说错一句话就会尸骨无存的世界。
马顺回头:“你说什么?”
竹心嘴唇翕动,刚刚那句话却没再说出来。
马顺的眼里尽是嘲讽:“你现在的样子既伪善又软弱。”
竹心没有羞愧,坦然地点了点头。
“对,因为我是人。大人希望和纯恶又无坚不摧的鬼打交道吗?”
马顺没有回答,只对左右说了句“看好她”。
宋国公府
今早发现天香楼的扶摇姑娘昨夜自尽了,梳妆台上写着“杀我者魏二爷”六个字。
宋鹤鸣一个头两个大,数落着阿寿,“不是让你找人看着吗?扶摇怎么还是死了?”
铺了这么多,扶摇一死线索全断了。
阿寿回答道:“因昨日下午的流言,扶摇闭门谢客。原本一切正常,戌时初一个胭脂铺的伙计给扶瑶送了盒胭脂,子时之后发现人没气了。胭脂寻常且没毒,人是自己吊死的,没人再进过她的屋。”
那盒胭脂也许代表某暗语,只是怕暴露身份,不敢追查下去。
“所以梳妆台上的字是你让人写的?”
扶摇自杀是为了保全二舅,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字呢?
“侯爷事急从权,奴才想线索断了不如都引到魏二爷上,以免徐家危难他再出来蹦跶。”阿寿悄悄看了一眼小侯爷脸色又补了一句,“侯爷放心,做的很干净,就算能查出不是扶摇所写,也绝对查不到咱们身上。”
宋鹤鸣突然想起上辈子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