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起看过鹤鸣,然后就是这次他们单独相见。
可裴珩不信他要明哲保身。
西南那局实在是惊险,众人平安无事有三分靠得是运气。鹤鸣图什么大家都知道,但子舒图什么他现在都没看明白。
“我现在能接触到王远,东厂内部争得也很激烈,我想再往前走下去。”
往前走下去的意思,是要彻底投靠东厂。
裴珩沉声说道,“不行。”
文臣最重要的就是风骨名声。这也是为何有着乌龟刘称号的大理寺卿在东厂面前也要争上两句。
投靠东厂可不是拿嘴皮子投靠的,得真为他们做事才行。之后一朝天子一朝臣,被清算了怎么办?
乔子舒低头不说话。
裴珩没办法,说道,“竹心因何被贬为宫婢,我大概能猜出两三分。此事我没跟任何人讲。”
乔子舒抬头,“你查出太师什么了?”
裴珩摇了摇头。
“这么天我一直在想。最合理的假设是竹心在天玑阁里知道了我大伯的某件事。皇上知道后震怒要杀竹心。
而竹心冒险与我传信,让我搬走是怕大伯父的事牵连到我。
皇上要杀竹心,是为了掩盖大伯父那件事。但竹心判断大伯父之后不会有好下场。所以皇上掩盖大伯父那件事不是为了保他,那是为了什么?”
“首先排除不是与辽国合作诬陷徐世子的事。”乔子舒跟着裴珩的思路不断地想,却越想越乱。“不想保他,却不想让旁人知道那件事。”
裴珩道,“也许是一件圣上参与但不太光彩的事。”
乔子舒吓得去看书房的窗户关没关好。他极其不稳重的样子逗得裴珩有点想笑。
“菘蓝看着呢。”
“你说…你说。”
“大伯父之前靠着梁家一直在翰林院。后来陛下做了太子,大伯父才受到重用。等陛下登基更是一飞冲天,一个太师头衔生生压了袁相一头。
之后大概是六七年前袁相身体不好,宋国公驻守西南。京中只有他一家独大,可他在朝里势力不增反弱。
沈学士、徐三叔和我大哥年纪相仿,大哥早早外放出京,徐三叔曾受恩师牵连也外放出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