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伐慌乱的乔子舒,又看着手里面的这颗黑色的芝麻丸。
宋鹤鸣把芝麻丸扔到嘴里,喃喃自语。
“就一芝麻丸装什么鹤顶红啊?有毛病。”
两世为人他杀过很多人,也有很多人想杀他,对杀气最熟悉了。
子舒,这是怎么了?
宋鹤鸣双手环胸,竹心说得果然没错。人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,如果不做适当的心理疏导,容易变态。
变态就是心态发生巨变的意思。他也变态过,他完全能理解的。
只是该怎么做心理疏导呢?
乔子舒还在变态中,晚膳自己端屋里吃的。
本来他洗漱完要睡下,宋鹤鸣端了个碗过来了。
乔子舒看了眼碗里的东西,立刻说了一句。
“我不喝羊奶。”
“不是喝的。”
端着碗羊奶不是喝的?乔子舒抬头看他。
宋鹤鸣凑了过去,“上京这边气候太干了我的脸都起皮了。常妈妈说把奶皮子敷到脸上皮肤会变好。咱们试试吧。”
乔子舒浑身上下写满拒绝。
“我不要,我又不需要扮女子。”
“那不行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。”
宋鹤鸣说完就摁住乔子舒涂了他一脸的羊奶,自己也涂了厚厚的一层。
脸逐渐变得紧绷,鼻腔里充斥着奶膻味,乔子舒抬手被宋鹤鸣拦住。
“一刻钟,一刻钟之后才能洗掉。”
然后他躺在床上理所当然的对乔子舒说。
“我先眯会,一刻钟后叫我。常妈妈说一刻钟不洗掉,奶会长在脸上。”
还长在脸上,怎么不说能长出羊奶呢?
乔子舒抬头想揉眉心,又想起脸上敷的奶皮子,有气无力的放下。只好倒在榻上计算着时间。
一刻钟后,乔子舒自己洗了脸,却没叫醒宋鹤鸣。
把帕子糊在宋鹤鸣脸上的乔子舒。有那么那一刻真想杀了他。
行军打仗也睡这么沉吗?
这么多年怎么活到现在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