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局势不明,他最好一个月下不了床,以免出去生乱。殿下应该会采纳我的意见吧。”
当时瑞王看着竹心,还笑着问她怎么有点公报私仇的感觉。
竹心则回答道,不是公报私仇,是由爱生恨。听说她的婚事就是他的主意。不是能拿主意吗?她也帮他拿几个。
而这时乔子舒看着竹心,刚才她还是醉眼朦胧,现在的她却目光清明,毫无醉意。
“你没醉?”
“就往衣服上沾点酒罢了。我现在心情不好,喝女儿红我怕糟蹋了酒。”
乔子舒忍不住笑了,又问,“之后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之后。”竹心眼睛一眯,好像趴在草丛中等待觅食的豹子。
“之后当然是如他们所愿,想我疯的我就疯给他们看,想让我伤心欲绝的我就演给他们瞧。咱们先拿下这局再说其他。”
乔子舒无法形容竹心这个人。说她冷静吧,她有时很疯癫。担心她发疯时,她又出奇的理智。
“那你已经原谅鹤鸣了吗?”
竹心笑了一下。
“我今年才十七岁,还有大把的人生。以后会遇见很多人,也许会与人结伴而行,也许又分道扬镳,也许后来再次重逢。和原不原谅谁相比,我是谁更重要吧。”
乔子舒猛然看了一眼竹心。
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别人赋予的。就像他是乔府的大公子,是大理寺少卿。他自己究竟是谁,好像没人在意。
而竹心则不同。她的璀璨不因为任何人,任何人也不能让她黯淡无光。
乔子舒忍不住慨叹道,“漫漫长路,与君相知,何其幸事。”
竹心坐直了身子,“这话可值得喝上一杯。”
天香楼里,靡靡之音,热闹非凡。
今天乔二郎喝得不少,借着酒劲与人争执起来。两人推搡时,他一时不察整个人从二楼跌了下去。
乔二郎吓得酒醒了七分。这么高他不会被摔成残废吧?没有预想的疼痛,他被一人稳稳地接住了。
”郎君,小心些。“
乔二郎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少年。
“阿寿?”这不是小侯爷的长随吗?怎么这副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