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问你做错了什么,为什么要愧疚?”沈在洲想说的,就是这个。
时溪一时间还回不过神来,为什么要愧疚,她从小到大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声音里。
就觉得母亲对不起钟惠,她也要感觉愧疚。
“我这样问你吧,”看着时溪的想法一点点改变,沈在洲又道:“你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?”
时溪摇头。
她当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郑家的事情,相反她为了郑家,总是牺牲自己。
因为有对郑景潇的愧疚,就算这么多年,郑景潇一直对她冷淡,她也还想着挽回两人的感情。
钟惠每次让时溪做什么事情,她也总是很积极,从来没有过抱怨。
就连郑若莹得了脏病这样的事情,还要时溪去顶锅,她也没有计较。
但就是因为时溪这样好说话,好使唤,郑家的人把这些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“既然你没有对不起他们,你为什么要被他们道德绑架。”沈在洲质问一句,口气带着怜惜。
时溪:“……”
沈在洲说的这些话,从来没有人对时溪说过。
也是因为这样,她觉得自己理所当然就要做这些事情的想法,此刻产生了动摇。
沈在洲上前,双手抓过时溪的手臂,让她好好看着自己:
“时溪,你记住,你不欠郑家的人任何东西,你和郑景潇也一刀两断了,干干净净了。”
“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来道德绑架你,让你按照他们的意志来做事情。”
“……”
沈在洲的这些话,对时溪的触动很大。
以前时溪母亲还在世的时候,就活的很卑微。
她也告诉时溪,她们一天是郑家的下人,一辈子就要听郑家人的话。
时溪幼小的心灵,受到了这种思想的影响,根深蒂固。
现在,沈在洲突然推翻了一切,告诉时溪完全可以有一种崭新的生活。
时溪突然觉得,自己母亲说的那些话,好像也不是全部正确的。
她对过去长久以来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,产生了怀疑。
“时溪,我告诉你,你想离开郑景潇,不是一张离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