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华还是面无表情,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鼻翼旁边的一颗黑痣,他发誓要将这个人脸上的每一个特征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,至死都不愿意忘掉这张脸。

    另一个人过来伸手拉住了那人,说道:“祝科长祝科长,熄熄火,大上午的犯不上,走,先忙其他事,顺便也冷这小子一天,让他好好回想一下他做的事,晚上再来审他。”

    祝科长点了一下头,转身欲走时,忽然一个大耳光抽在张华头上:“小子,你好好想想吧,晚上你再跟我装哑巴不交待,你看我不收拾掉你一身皮?”

    三人相继走出里间,将房门关上,随即“吱吱呀呀”的铁栅栏门也拉上了。

    脑袋“嗡嗡”作响,头部火辣辣的,胸部也憋闷的痛,张华觉得自己很难受,他想哭,想大喊,想骂人,更想打人。

    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监狱里的犯人,尽管他没有亲眼见过监狱里的犯人是什么样子,想必跟自己一样吧,没了自由,还莫名其妙的遭人殴打。

    他坚强,是他的吃苦耐劳自立的坚强,但面对这种情况他是坚强不起来的,面对人家有头有脸的人,自己就是一个苦命的孤儿,没有任何根基。

    自己仅仅是一个想吃饱饭的穷孩子而已,在吃饱饭的同时也为贫穷的老百姓做点事,哪知道是个人都能将自己这个小人物捏圆搓扁,自己这个工作干着还有什么意思?

    算了,反正也不缺钱花,等过了这个劫,真若是没被打死,说什么也不在官场上混了,去一个小城市里买一套小房子,与世无争的活下去吧。

    张华想到这,心中倏的释然了。

    听田甜说高倩也来竹林县了,还去医院看了张华,李鹏飞笑骂道:“多好的宣传咱们乡的机会,这小子竟然不告诉我,我打电话得骂他一顿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李鹏飞拨通了张华的手机,没人接听,连打了三遍,都是无人接听,看看手表,上午十一点了,这家伙在干嘛?又睡着了?

    吃完中午饭,准备午休时,再打张华的电话,还是无人接听。李鹏飞心里嘀咕,这小子在干什么?手机在医院被人偷了?

    一个下午,李鹏飞打了七八次张华的电话,一直都是无人接听。

    这时他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