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好一会儿,马灿才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,试图挽回局面:“牧老,您…… 您这话说的,我哪敢有这样的心思。
我就是单纯觉得那常务副市长行事风格太强硬,在工作上和我们理念不合,实在不利于北原市的发展。
至于我侄子,他在北原市任职,那也是组织上的安排,也有几年了,可就是没有机会啊。”
牧老轻轻摇了摇头:“马主任,你我都是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什么都能看的懂的。
在官场,人脉关系错综复杂,谁都想为自己的人谋个好前程,这我能理解。
但你得明白,做事得讲究个时机和分寸。
现在北原市的局势刚刚稳定下来,新领导班子正准备大展拳脚,你这时候想动那个常务副市长,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。
罗中伟书记亲自点名的人,你觉得是那么好撼动的吗?”
牧老的话像一记记重锤,敲得马灿的心直发慌。
他深知牧老说得在理,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。
想到自己之前为了在北原市布局,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和资源,一旦功亏一篑,他实在是难以接受。
马灿心急如焚,声音中满是恳切,说道:“牧老,我…… 我知道这次是我考虑欠妥了。
但您看,能不能再帮我想想办法?我也不想就这么算了。
您人脉广、见识多,肯定有办法既能让我侄子和那个副书记在北原市站稳脚跟,又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。”
牧老沉默了片刻,目光深邃地看着马灿,像是在权衡着什么。
书房里安静极了,只有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 “滴答滴答” 的声响,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在马灿的心上。
良久,牧老缓缓开口:“办法不是没有,不过这事儿得从长计议。
首先,你得让你侄子和那个副书记,让他们先低调行事,多做出点成绩来,提升自己的威望。
等时机成熟了,我再借机推他们一把。”
马灿忙不迭地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:“牧老,太感谢您了。您放心,我一定让他们照您说的做。
只是…… 这‘时机成熟’,具体是指什么时候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