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尸检。”
法医老徐默默地站起身来,四名警员小心翼翼地将刘所长的遗体抬上担架。
就在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,老徐猛地仰起头,努力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滴下来。
一个小时后,刘所的家属出现在法医室,妻儿趴在遗体上放声大哭。
“老刘,你个自私鬼,我恨你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“昨天还说周末和俺娘俩儿去吃自助餐,你说话不算数。”
刘所妻子拍打着丈夫,以往嬉皮笑脸的丈夫再也不会回答自己,只有冷冰冰的触感。
门口副所长和法医老徐,两个大男人哭成泪人。
三十分钟过去,刘所的妻子脸色惨白,瘫软地站不起来,在儿子和一个女警员的搀扶下来到走廊。
“老陈,我和孩子商量了,做尸检吧,俺们家老刘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。”
陈副所长拉着她的手,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稳定情绪后,“嫂子,不查出刘大哥的真实死因,我就脱掉这身警服。”
“嗯,我先回,不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看着刘所妻子的离去的背影,陈副所长紧握着双手,指甲嵌进肉里流血都没感觉到痛苦。
整个炭市街警务处被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,直到夜幕降临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。
平日里那些总是喜欢聚在一起闲聊、开开玩笑的警员们,如今也都默默地低着头,眼神空洞地望着桌面或者窗外,仿佛失魂一般。
最引人注目的要数那几个出了名的老烟枪。
以往他们总趁着工作间隙,偷摸溜进停车场后的银杏树下点上一根,享受片刻的放松。
然而今天,就连他们也一改常态,没有再踏进那里一步。
“副所,现场提取的指纹和鞋印,经比对,除去刘所和家人的,就是我们今天去办案的警员的。”
“没有发现陌生指纹,显然对方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。”
会议室里,大屏幕里显示着今天采集到的证物,越分析,大家的脸上的愁容越多。
“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,我们总不能没有线索这么干等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