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那一支太后赏赐的和合如意簪子,质问道:“好好的孩子?”
“朕问你,是不是刘畚给你诊治出你有了身孕的?他是不是你买通的?要假意欺骗朕!”
“臣妾被诊出有喜那日,是刘畚来请的平安脉!之后臣妾本来想请温大人来给臣妾保胎,可温大人前阵子一直在护国公府上!”
“便是如此,臣妾才答应叫刘畚帮臣妾保胎!”
沈眉庄眼眶红了,她看着皇上,像是在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问道:“皇上!哪怕如此,您也要怀疑是臣妾做的这一切吗?”
“臣妾没有,臣妾也犯不着!”
齐妃约莫是早看这些新进宫的妃嫔们不爽了,现在冷哼一声,反问道:“犯不着?当初你可是最得宠的。”
“偏偏叫夏常在赶在你前头有了身孕,你怕她生下孩子威胁你的地位,害她有什么好稀奇的?再假装自己有喜,还能固宠!”
齐妃说完,还翻了个白眼。
“……”
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蠢蛋。
“这么说来……”
安陵容幽幽抬眸,瞧一眼齐妃,跟着说道:“原来夏常在生下孩子,会威胁一些人的地位呢。”
齐妃瞳孔一缩,神色间立即露出慌乱来,她指着安陵容,问道:“柔贵人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本宫,本宫才不会去害人!”
齐妃就连语气都支支吾吾了起来,心虚写在了脸上。
“臣妾可没说齐妃娘娘会害人。”
安陵容缓缓站了起来。
另一头,沈眉庄还目光灼灼地看着皇上,只是那眼里没有柔情,唯有厌倦与疲惫。
安陵容觉得自己的心很疼。
她不想这样的。
她原以为,早早告诉沈眉庄,年妃会陷害她假孕,她避过这一劫后,仍然能在宫中活得很好,不必遭那半载幽禁,后来又染上疫病的折磨。
然而事实上,安陵容发现,自沈眉庄意识到皇上薄情寡幸,会因为权势或是别的东西而牺牲任何人。
她自己也不例外。
不会被顾念丝毫情谊的时候,沈眉庄就决定将她的心彻底冰封起来,对这个男人,再无一丝一毫